你霓

将所有欢脱倾翻

落花流水 台丽×于曼丽

离伪装者结束都过了一个秋天一个冬天了呢 突然看到这篇台丽文 就想起于曼丽最后从城墙上坠落时的眼的脸 无所畏惧 遗憾又幸福 这真的是看过的最好的台丽文❤❤❤

四月松酒:

“天下并非只是有这朵花,不用为故事下文牵挂。”


明台和于曼丽,这对是演了出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




于曼丽生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仍是给明台的,仍是目光熠熠含情带笑的许诺:是,组长。好像刚为即将赴约的生离死别落泪的不是她,马上要亲手割断彼此间最后那根绳索摔下城墙死在乱枪下的也不是她。她留给他的最后二字是终于给他们关系画句号的称谓,也不像以前她叫他明台,总是尾音特别,明媚轻盈和淡淡带嗔,拖沓出有君心悦的女孩那细腻的一小节,一洗骨子里的寒凉阴霾。好像能叫人忘了她亢长腐朽不堪回首的曾经似的。




因为她短暂却无比灰败的人生里,关于这人的一切都是光明的,澄澈透亮的。即使痛苦也是消沉的快乐,起码她的一辈子没有湮没在年少时被继父卖去妓院的凄惨风尘里,没有腐烂在杀光仇人后军统阴冷逼仄暗无天日的死牢里,也没有中断在冷风骤雨中王天风的枪口下。于曼丽曾经是情薄心狠地走过不归路,一双骨节细秀的手上沾过多少血污,也是那个被王天风一手培养出来的杀人武器,资质非凡勇敢果决。可你看到她,只要一望着明台时就总是笑啊笑的,不论下一步是不是就跌入再也无力回天的深渊,那双生得媚的漂亮眸子里还是熠熠发亮似星星。




军校里她和明台一人垂眸刺绣一人凭窗而坐,风吹起的白色帘布拂过生命的风华正茂,一切水洗般干净美好。毕业后赴上海,他们作为特工为国出生入死,每日在刀尖上奔忙。于是感谢在那个所有人都身不由己,被国难洪流推着走的时代里,他们即使向来只是毫无资格向明天讨一条活路的棋,也曾笑过,醉过,存在过。


她也曾穿起婚纱美得惊人,和身着礼服的明台于镜头前相拥而立过,虽然只是玩笑。她也曾梳起云鬓身姿俏丽,与扛枪的明台旗袍配西装地跳舞,虽然只是嬉戏。


大概只有那些时候,才有人记起她本该也是正处青春年华的少女,抹去所有战乱和血泪,一颗心甘愿被卷进美好的恋恋风尘里。




可惜,新年夜她叫他看漫天灿烂的烟花,终还是笑罢,叫他快回家。她体谅他心念他深爱他,奈何他雪里一转身,就为别人折梅花。




于曼丽可以像把冷冽精准的小刀一样露出锋芒直指敌人,站在程锦云面前她显然穿回向来的脾气和武装,句句带刺咄咄逼人,嘲讽的眼神和不屑的冷笑一如曾经照片里浑身阴寒的黑寡妇。但面对极有可能冲动送死的明台,她慌乱地卸甲除芒,她脆弱得不堪一击,等不及一般地把刀收回来对向自己。她掉着儿女情长的泪求他和她私奔吧,或者,跟他喜欢的人走掉也可以。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也罢。


而君在云上,我却已足泥。




命数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决定两人的天差地别,于曼丽向来知道自己配不上明台。只是这人救过她命让她受了份太久未尝的好心,又给过她自由让她握了份再难忘掉的好意。所以明台的信仰是国,是战争的胜利,一如流水透亮奔腾既往不复。


而她是谈不上那些信仰的,她曾经茕茕孑立凄惨飘摇,向来只是花上掉落的一瓣,后来唯独命好了一次伴过他一程,终要搁浅上岸,化为春泥。




她惹人怜呀,叫人疼。因为即使被指为他的生死搭档,她得来的也并非同生共死的福分。


生死搭档,注定她死换他生。




拥抱前,他们都不知道那即是永别。他说他要从共,她还要跟他犟嘴,挂着泪也笑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你呀,是摆脱不掉我的。到底叫他也忍不住笑。


只要你的一个眼神我就能为你出征。到了最后她哪还有是非黑白立场分明,他的不好就是她的不好。如果非要谈什么信仰,她的信仰大概只是爱了。




即使她这一辈子,到死也没被最爱的人爱过一次。


于曼丽向来知道自己不怕死。只是怕死了以后,再也见不着他。




到头来她还是美。最少最少,她在最爱的人心头记下一笔账。那人应该一辈子忘不掉了,想起总还会觉得亏欠。即使她一定舍不得。


叫人唏嘘的应该还是那个时代,青山埋忠骨,忠骨杳无名。热血染成最艳丽的一面旗帜,不复佳偶怨偶只有碧血战友。烈辈之身之青春,此生已予国,来生再予卿。


可于曼丽和于曼丽这样的人,我爱。




你别看她活得,好像可怜兮兮的,惹人心痛又惹人惋惜。


再灰败的人也能拥有最美好的感情,也能得到过快乐,也曾命里满是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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